多年前,自己在閱讀阮義忠先生的一本講攝影理論的專著《攝影美學七問》時,曾摘下阮先生和陳傳興先生的對話,
“攝影…重要的不在於拍一張美的照片,還得看能否從中看到真情的流露,看到比照片更多的東西,有時候,一個有創造力的獨創性的藝術家並不單讓你看到他的作品,還同時看到他的人,他的努力、思想、挫折,還看到一個整體。”
這次,從秦偉先生的作品中,又同樣找回這種已被忽略了的感覺,那種對影像的尊重和專注態度,那種因攝影引起的不同聯想,不禁生出好些疑問:
為什麼在今天這個數碼當道,以快速方式制造及呈現影像的年代,怎麼還有人這麼頑固的依然用上120中片幅相機花上好些年時間,不問價值取向,去專心的拍攝一些看起來並不太“耀眼、悅目”的黑白照片,還用上自己的角度去關注一些容易被忽略的社會問題,或是一些並非從獵奇眼光出發去呈現那些異鄉的人文風貌,又會用上高素質的的照片讓我們意識到某些常被忽略的人生片斷。
看得出他不是在炫耀什麼,反而是用上專注認真的創作態度提醒我們什麼,希望我們能看得仔細,看得專心。‘攝影’在這些照片中又找回了適當的角色,它用上恢宏且細緻的展示效果向我們展現那些在艱困環境中生存的異鄉人、他們的尊嚴和信仰,他們的生活方式,他們的賴以繼續生活下去的理由,攝影,在這時候顯得被人尊重和易生共鳴,攝影師把個人的專業特長和表現手法巧妙地融匯在他的人文關懷角度中,讓我們幾乎忘卻了攝影師本身的存在,我想:惟有在向精神領域探索的過程中,攝影(藝術?)才又找回了它的重要性。
牛房藝術總監李銳奮